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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other Story 2 女生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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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other Story 2 女生之夜

坐在寂靜的房間內,源輝看著其他七個神色各異的女孩子,忍不住擡起手來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由於在玩鬧中時間流逝的很快,等到有人發現時,時鐘上的短針已經快指到十二這個數字了。

這麽晚的時間已經沒有電車,非草摩家的人也不好意思讓草摩家的司機在這麽晚的時間把她們分別送回去,所以在慶祝會主辦人紅葉的提議下,源輝、本田透、魚谷和花島便決定留宿。

按理來說,慊人的房間很大,她們四個女孩子和慊人也算熟悉,偌大的草摩家裏也有許多多餘的床墊、棉被和枕頭,她們直接在慊人的房間鋪床借留宿一晚就好。但不知道是為了讓慊人多些體驗,還是只是單純想要看戲,紫吳便提議讓樂羅和杞紗也別回家、一起留在慊人的房間來個女生之夜。

在詛咒尚未解除的期間除了被草摩夾拒絕告白外幾乎順風順水的樂羅對慊人並沒有惡感,杞紗則是只要跟本田透在一起就什麽都沒問題,所以兩位幾乎是沒有猶豫就同意了。

看見幾乎所有人都到齊了,潑春打電話給依鈴,告知她目前這邊的狀況、詢問她是否要過來一起參加。

不知道是為了不讓潑春覺得自己是心胸狹隘、很會記仇的女人,還是不放心本田透和慊人同住一個房間一起過夜,依鈴最終還是同意過來主屋這邊加入紫吳所謂的女生之夜。

因為對慊人仍舊有芥蒂,所以在和本田透、樂羅、杞紗打了個招呼後,依鈴便縮到了角落去。

見到這樣的狀況,老好人本田透試圖制造話題緩和氣氛,杞紗和樂羅也在一旁努力幫忙接話,只是沒有什麽效果。

而雖然很想幫自家好朋友的忙,但魚谷和花島對於草摩家的事情只算一知半解,所以只能偶爾插個一、兩句話,大部分的時間都在觀察。

至於被針對的慊人則是將依鈴的態度視為理所當然,沒有特別說些什麽,只是默默地整理自己擺在桌上的書本和筆記,然後讓女傭進來幫忙將桌子搬到角落的位置,空出足夠的空間來給大家鋪床。

當女傭將床墊和被褥送進來、把桌子搬到角落後,本田透便表示床鋪她來鋪就好,隨後立刻起身開始動作。

八個女孩子中只有慊人沒怎麽做過家務,所以看到大家都跟著本田透一起鋪床,她便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看見她就這麽一臉緊張地站在房間中間,源輝便讓她跟著從去年起就在專門服侍她的女傭早瀨一起到廚房那邊泡一壺可可和牛奶過來。

一想到只有兩個人卻要拿上兩壺飲料和八個杯子可能有些勉強,早就因為這半年多來慊人的轉變而對她的恐懼漸漸消失的杞紗便自告奮勇地跟了上去。

很快地,六個人便將八個床鋪給鋪好了,並且又重新坐了下來,魚谷和花島甚至還在小聲地爭辯著本田透要睡在哪個位子,而在她的一邊已經被杞紗給搶去的情況下,她們兩個之中的哪一個人可以睡在她的另一邊。

就在這個時候,本來一直保持沈默的依鈴突然出聲說道:「聽說是妳慫恿慊人去報考大學的,為什麽?妳難道不知道她對由希做的那些事嗎?為什麽妳還能對她如此和顏悅色的?」

雖然她在說話的時候並沒有指名道姓,但是每個人都將視線轉到了源輝的身上,而端正跪坐著的源輝則是稍微移了移位子改為正面面向她,然後對她行禮鞠躬,「晚上好,很抱歉先前一直沒有正式向依鈴桑正式自我介紹,我叫源輝。」

因為她的行為太過正式,讓本來還環抱著雙膝、整個身體縮在一起的依鈴被影響地改為跪坐的姿勢,而看著她們兩個對話的本田透等人也都忍不住正襟危坐了起來。

「會對當家大人提出報考大學、修習經營專業的建議,只是因為我本身的遭遇而希望各個職場上都能有女性做出一番成就。

在男女比例幾乎到十比一的職業圍棋界裏,女流棋士的實力被認為無法超越男性棋士,因此鮮少被重視,而在幾乎都是由男性掌權的商界裏就更是如此。所以,我希望當家大人自身能夠有著足夠的能力,並且在商界裏成為他人無法輕視的存在,而非只是作為守舊派的傀儡或吉祥物。」

性格單純的本田透、魚谷和樂羅瞬間因為她的話而激動了起來,接連說著類似慊人一定會成功之類的話語,花島陷入了沈思,而依鈴則是用著懷疑的眼神看著她,「只是因為這樣?」

源輝用著不解地語氣詢問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未來我也會成為草摩家的一份子,希望跟自己關系良好的當家大人能力出眾會很奇怪嗎?」

「也是呢。」順著她的話,花島便馬上將本田透攬在懷裏,親昵地摩挲著她的臉,「既然是“我們”未來的當家,慊醬表現好的話,我們也與有榮焉。」

聽見花島這麽說,本田透和魚谷的臉頰都紅了起來,而知道她仍對藉真圖謀不軌的樂羅和依鈴則是露出覆雜的表情。

「至於我是否知道當家大人以前對由希君做的那些事……」沒有去理會其他人的反應,源輝自顧自地回答道,「答案是肯定的,但是由希君已經原諒了當家大人,也沒有對我跟當家大人靠太近的事情提出異議,那我也沒有必要在這樣的情況下對當家大人產生嫌惡或憎恨的情緒,況且…就某種角度來說,我也因此而受惠了……」

她的說法令依鈴皺起了眉頭,「什麽意思?」

「若是沒有那些遭遇的話,由希君應該會快樂活潑地成長,並且成為一個快樂活潑的人,甚至還有不小的可能會變成像綾女先生那樣足夠自信的人……」

因為這樣的想法,源輝的嘴角微微揚起,但是很快便恢覆了原狀,並且用著帶了點惆悵的聲音說道:「快樂活潑的由希君從小時候起就會被一大群朋友給圍繞著,不會因為我願意和他成為朋友而感到高興不已,也不會在我轉學多年後仍舊記得我,更不會因為我看得出他藏在笑臉下的真實一面而喜歡我。而我…快樂活潑的由希君也不會是我所喜歡的由希君……

有些人可能會認為,只要喜歡的人能夠快樂,那就會是他或她最大的幸福,我也曾經試圖想象過擁有快樂童年的由希君會是什麽樣子,只可惜最後浮現在我心裏的情緒只有失去由希君的恐懼……所以很抱歉,自私如我並沒有如此高尚的情操。」

看見她在說到最後時還深深低下她的頭,像是要表現她為了這樣的想法而產生的歉意和愧疚,除了花島之外,其他女生都也都忍不住開始設想,若是她的他小時候沒有經歷過那些,那他還會是她所喜歡的他嗎?

依鈴想得更多一些,雖然她的痛苦遭遇是來自十二生肖的詛咒以及無法接受她會變成動物的父母,但是她和潑春的感情能夠變得如此緊密、甚至成為彼此的唯一則是因為慊人。

就在整個房間陷入詭異的沈默時,一陣慌亂的腳步聲忽然響起,並且由遠到近,然後下一秒杞紗便一臉著急地出現在房門口,氣喘籲籲地說道:「…楝…楝夫人……她突然出現在路上…攔住了慊人……」

聽到草摩楝的名字,源輝迅速起身,並且朝門外跑去,先前跟草摩楝打過交道的依鈴雖然慢了兩秒但也跑了出去,見到她們這個樣子,其他人也跟了上去。

等到本田透她們追上的時候,便看到不遠處的廊臺上到有兩個女傭各自抓著一個黑色長發中年女人的一只手臂,嘴裏溫柔卻急促地哄著她不要沖動,而她則是一臉不甘地拿著一把短刀對著慊人的方向。

慊人本來是被早瀨護著的,等到源輝到場,她先是拍了拍慊人的頭,隨後便直接站到早瀨的面前,毫無畏懼地對著拿著刀的草摩楝。

「又是妳!」

雖然先前都沒有正式見過面,但是兩人都曾經暗暗在遠處打量過對方,所以一見到源輝,草摩楝便認出她來,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更加癲狂,「明明就不是草摩家的人,為什麽總要插手草摩家的家務事?!要不是妳,那個女人怎麽會繼續跟那些裝成人類的動物們繼續有著牽扯!」

「您知道我是誰嗎?那問題就好解決了。」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源輝只是直直看著她,身上還散發出令人無法忽視的氣勢,「我的伯父是政界高官,源家也有許多疼愛我的長輩和堂兄姊們在各個政府機關擔任要職,而我自己本身也算是半個公眾人物,兩天後所參加的頭銜衛冕賽還會有電視臺直播,所以…只要您在我身上制造出一個傷口,我就會讓簇擁著您的新派受到施壓、不得不將您送進療養院或者是遠離本家主宅的別館裏,您聽明白了嗎?」

聽到她這麽說,雖然草摩楝本人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麽意思,但草摩楝身邊的女傭們卻聽懂了,連忙邊哄邊拽著草摩楝著離開。

所幸,另外三個服侍著草摩楝的女傭及時趕到,讓她們帶著草摩楝回房的工作變得更容易了些。

正當她們要走的時候,已經和早瀨詢問過的源輝又再度開口說道:「服侍楝夫人的女傭們是由平村小姐妳所負責管理的,對吧?」

因為她的身分特別,再加上一旁又有慊人這個當家在,所以聽到她的叫喚,走在最後、年紀大概三十左右的女傭平村也只能停下腳步,並且轉過身來朝她鞠躬行禮,「是的,源小姐。」

「這是第二次了,平村小姐,這是第二次妳們讓精神狀況不是很好的主人拿到短刀這樣的尖銳危險物品。第一次或者還可以說是無心之過,但是第二次就只能說是辦事不力、嚴重失職了吧?」

源輝在說話的時候眼神十分淩厲,讓平村下意識抖了一下,只是還沒等她開口說些什麽辯解,源輝又繼續說道:「再有第三次,若是楝夫人被送到別館或是到草摩家在鄉間的房產還好,但若是楝夫人是被送到療養院的話,那她就不需要任何隨身侍女或女傭了,等待著妳們的只有被解雇這樣的結局。而那之後,相信我,我有辦法能將妳們玩忽職守的事跡宣傳到整個上流圈以及家政公司人盡皆知……記住了嗎,平村小姐?能麻煩妳將我的話傳給妳負責管理的那些女傭們、確保她們都知道這件事嗎?」

因為她在說話時還帶著和那些高段位者下棋的氣勢,平村嚇得差點直接跌到了地上,只能一邊努力扶著一旁的柱子不讓自己的身體往下滑,一邊用著顫抖的聲音回答道:「…是……」

見自己的警告被很好地接收了,源輝這才滿意地轉過身,讓早瀨重新去將可可和牛奶加熱,用眼神示意楞楞站著的慊人回房間,自己則是拿著被杞紗在跑回去求救前順手放在地上的那擺著八個幹凈馬克杯的拖盤跟在她身後。

走沒幾步,她們兩個便看到了因為目睹源輝威脅草摩楝和平村全程而尚未回過神的依鈴和本田透等人。

「外面氣溫很冷,我們回去吧。」

原先淩厲地說著警告話的聲音變得十分溫和,但依鈴等人仍舊處於震驚之中,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並且乖巧地轉身往慊人房間的方向走。

一到慊人的房間,源輝便將托盤擺到了角落的桌子上,然後一邊看著慊人一邊用手指了指自己身旁的坐墊。

雖然覺得源輝是要為了剛才發生的事情訓話,但是因為從兩人認識起,源輝便常常在準備教導慊人一些事或是要檢查她的課業時做出這個動作,所以她還是習慣性地遵照源輝的指示、忐忑地坐到源輝的面前。

「說吧,當家大人,」源輝直直看著她說道,「到底是什麽樣的理由才會讓妳不躲不閃地站在楝夫人的面前、任由她拿著一把刀對著妳?」

沈默了一會後,慊人這才抓著自己的衣襬緊張地辯解道:「我沒有不閃不躲,我只是…我只是擔心沒有達到目的的她會跟著我一起回到房間來……」

「我們這個房間裏有從小學習武術的樂羅桑和依鈴桑,也有自學成材的魚谷桑,就算沒有她們,由希君他們那些男孩子們也在不遠處的客房,我並不覺得當家大人有什麽需要擔心的。」

反駁完她的說詞後,源輝用著審視的目光看著她,「當家大人是不想牽扯其他人,打算一個人處理楝夫人的事情,就算因此而受傷了,當家大人也會將其歸咎為以前所做的那些錯事的懲罰……我說的對嗎,當家大人?」

像是要證明源輝說的沒錯一樣,慊人將頭低了下來,整個身體也在微微顫抖著,讓一旁的本田透忍不住跪著移動了幾步,想要上前安慰她。

用眼神制止了本田透的舉動後,源輝這才又開口說道:「我想當家大人好像搞錯了,被當家大人所傷害過的人是羽鳥先生、紅野先生、由希君、依鈴桑、杞紗桑和紅葉君,其他十二生肖的成員、草摩夾君和本田桑也多多少少受到些心理傷害,所以有資格懲罰當家大人的只有他們,也只能是他們,而不是隨隨便便什麽人傷害妳都能被妳視為懲罰或贖罪!

我知道,因為他們都是善良的人,不願要求任何彌補或補償,讓想要改正自己的當家大人感到焦躁不安,但是懷抱著“知道自己的錯誤卻無法彌補”的強烈愧疚也是一種懲罰,而這也是當家大人最該承受的,所以,請當家大人不要隨隨便便找其他東西作為替代!」

聽到她這麽說,慊人楞住了,並且擡起頭來看向她,在淚水從眼角滑落的同時顫聲詢問道:「……是這樣嗎?」

「恕我失禮直言,就算我說的不正確,但是像楝夫人那個強硬要求將女兒當作男孩養育、只為了不讓女兒搶走別人放在她身上的目光的女人沒有資格代替上天給當家大人懲罰,而且還是在導致當家大人從小行事那麽不恰當的元兇就是她的情況下!」

深吸了口氣壓下自己在說話時忍不住湧現的怒意後,源輝緩和了自己的臉色和語氣,對一旁蠢蠢欲動的本田透做了個口型,隨後便往後移了些,空出足夠的空間讓她能夠抱著慊人、讓慊人能在她懷裏哭泣發洩。

在她們兩人相擁的時候,感性的魚谷眼角帶淚地上前抱住兩人,沒過幾秒,花島也跟著抱了上去。

杞紗和樂羅雖然沒有加入四人的大擁抱,但也圍在一旁,一個拉著慊人的手用臉摩挲著,一個則是擡手輕撫著她的頭作為安慰。

沒有湊上去的依鈴不知何時來到了源輝的身旁,不想原諒慊人但卻在聽到慊人小時候的遭遇而忍不住心生同情的她表情十分糾結,並且用著沈悶的語氣說道:「妳是故意的吧,故意說出那些話來讓我同情她……」

「依鈴桑誤會了,做錯事的人本就該受到懲罰,但是,害人做錯事的人亦然,像是從來沒有盡到母親的教養責任、還推著女兒走上錯路的楝夫人,以及那個更不負責任的前任當家。」

提到草摩晶,源輝的眉頭又緊皺了起來,「在沒有正確引導的情況下,只是一味地向當家大人灌輸“妳是受大家的期待出生的”、 “妳出生就是來被愛的”、“妳是和十二生肖有著羈絆的神明”這些觀念,還在楝夫人明顯憎恨著她、針對她時毫無作為。

明明自己妻女間的問題那麽嚴重、那麽顯而易見,但前任當家卻沒有在得知自己命不久已的時候盡快處理這個問題,甚至完全沒有安排人手做任何預防,只是在臨死之前對著被迫害的當家大人說出“難道妳和妳母親不能和好嗎”這樣的話語,而非勸說身為始作俑者的楝夫人……雖然說前任當家已逝,但是不論是作為一個當家還是作為一個父親,他都沒有盡到他應盡的責任。」

雖然是十二生肖的一員、認識慊人的時間也比較久,但是依鈴卻還是第一次聽到這些事情,這讓也有一對不合格的父母的她心情變得更加覆雜了,而正在安慰慊人的本田透等人則是對懷中的慊人益發憐惜。

就在這個時候,早瀨拿著托盤過來了,托盤上除了裝滿熱可可和熱牛奶的保溫壺外,還有一小罐蜂蜜和一些小湯匙。

對著大家都抱在一起而源輝和依鈴在一旁看著的場景,早瀨感到手足無措,不知道是不是該進來打擾她們,見狀源輝馬上起身走向她,然後在她感激的註視下接過她手中的托盤。

在將托盤放到桌上後,源輝喚了正抱在一團、圍在一團的六人一聲,並且在她們尷尬地擡起頭擦眼淚的時候將兩個馬克杯舉到慊人的面前,「蜂蜜牛奶還是可可牛奶?」

慊人一邊紅著臉道謝一邊接過可可牛奶,捧著馬克杯抿了一口,然後小聲感嘆道:「很溫暖……」

看見她雖然雙眼臉頰泛紅卻微微揚著嘴角,本田透等人也忍不住跟著露出笑容,並且一個接一個從源輝的手中接過馬克杯。

確定每個人都有飲料了,源輝也替自己弄了一杯蜂蜜牛奶,並且在抿了一口後輕聲說道:「若是當家大人仍舊沒有改變主意,覺得還是要被楝夫人攻擊一下、獲得些傷痕作為贖罪的勳章的話,那就等當家大人大學畢業後再說吧,那時候剛好是當家大人擺脫楝夫人、全權接管草摩家的最佳時機。」

突然聽見她這麽說,所有人都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只有花島捂著嘴輕笑了幾聲,並且饒有興致地說道:「不需要讓慊醬涉險,我可以讓慊夫人那本就更紊亂的電波變得更紊亂……」

當源輝開始和花島就此進行討論時,本田透也跟慊人、魚谷和杞紗聊起冬天喜歡的熱飲以及與其搭配的點心,而樂羅則是拉著依鈴到了與她們有些距離的地方,與她一起消化剛才聽到的消息。

與此同時,在她們隔壁房間的男孩子們躡手躡腳地回到他們原本的房間,並且在關上門的同時大大松了口氣。

個性善良的紅葉、別扭的燈路、多愁善感的利津都沒有說話,但卻因為被本田透他們的溫馨談話所影響而面帶笑容,而紫吳則是率先開了口:「綾女表現得真好,全程都沒有忍不住說話!」

「那是當然的,我綾女可沒有什麽做不到的事情。」綾女得意地挺起胸,全然不在意剛才努力捂著他的嘴、目前已經筋疲力竭的羽鳥和草摩夾。

正當他們兩個又開始上演他們的小劇場時,年紀小一點的潑春則是看向身旁的由希,用著聽不出情緒的聲音說道:「源桑很厲害呢。」

雖然剛才源輝所說的那些替慊人“除掉”草摩楝的計謀十分令人震驚,但由希還沈浸在最開始她說她在慊人犯的錯當中受惠的那段話裏。

一想到自己可能會有個美好的童年,可卻因此錯過源輝,而她可能就這麽一直一個人,他就忍不住緊緊握拳。恐懼麽,我可能也會恐懼吧,就這麽讓她孤獨地在我所不知道的地方……

深吸了一口氣後,由希改為走到還在上演小劇場的紫吳身後,並且緊緊拽著他的衣領,「我想我們需要好好思索一下,在不讓慊人受傷、輝夜懷有罪惡感的情況下擺脫楝夫人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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